咋还不回地球呢

彼がその名を知らない少女たち。

【择天记-秋陈】山果生子 04

这一段写的不好……但是很重要的过渡,你们能看懂就行( ▼-▼ )

 

山果4

 

陈长生最近思考的时间开始越来越多了,他总是坐在书桌边,捧着难以阅读的书本,内心却总是飘荡在神识之外。

他开始逐渐将这个宅子称作为“家”,虽然一开始只是当作一个临时住处,可如今越来越像小时候在西宁镇上和师父师兄那时一般,觉得这样安静舒闲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。

如果他的眼睛能再多恢复一些就更好了。

 

只是,目前在他身边的人并非呵护他的师父师兄,也不是他曾经爱慕的女子,而是过去对他抱有警惕甚至敌意却强行占有了他的秋山君。

“长生,喝完药就早点睡吧。”

如今陈长生已经猜不出秋山君的心思了,就连他自己的心思也模模糊糊的,像冬日清晨的雾霭,朦胧而美丽,却始终揭不开、说不破双方对待彼此真正的心情。

这个人,是真的在对自己展露温柔吗?

 

“温泉很热,泡完要多补充水分。”

“既然长生这么想去,今天下午我们就出发去山上。”

“你穿的太少了。”

“你还是假装成女孩子吧,这样比较安全。”

 

“陈长生,你看着我。”

 

无论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,视线都是一片黑暗,身体像是在混沌之中飘游,能够听见声音,却像是被厚重的水层隔盖,微弱不堪。

但长生记得那个声音。

 

“长生……”

“……陈长生!”

 

“……啊……”

陈长生大口喘着气醒来,痛苦地半张嘴呼吸,秋山君将人扶起来揽到怀里,大手来回少年的背部以作安慰。

逐渐冷静下来之后,长生才意识到,方才的一切并非梦境,而是真实存在过的回忆。这样的情况,难道……有人侵入了他的神识?

 

“我的结界被破了。”

这时陈长生才注意到,秋山君一手抱着他,一手拿着遮天剑,这些天刻意隐藏起来的力量也几乎全部释放了出来。

“秋山君的意思是……神都的人……来的那么快?”夜色还很深,他们只靠着一颗夜明珠的光芒看清彼此,长生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脱力,如果真的像秋山君说的那样,那他相信一定有人趁着自己入睡时做了什么手脚。

 

“没错,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外面,我们必须马上离开。”说着,秋山君便拉起长生,拿上外衣让他穿好。

“可是……”这些都太过猝不及防,长生抱着昏沉的脑袋有些懵,跟着男人踉踉跄跄地跑到大堂前。

秋山君将大门稍稍开启一些,屋内屋外都是一片寂静。

 

陈长生一手抓住秋山的小臂,另一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,此时敌应在暗处,他们是一刻也不容松懈,紧张地观察的四周细小的变化,以长生目前的神识,力量远远不如从前,再加上又有着身孕,能出手的恐怕就只有秋山君一人……

如果对方人数众多,那么他和秋山君就算有办法侥幸逃脱,必定也不能毫发无伤,并且就算秋山君保全了他拖住这些人,他一个怀了孕的人独自也肯定走不了多远。

这情况真是严峻到了极点。

 

门后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一声慢三声快,现在刚好是四更天,就在两人僵持在这片寂静中时,脚下突然出现一片纯黑色的暗影,秋山君眼疾手快地抱起陈长生的腰往外一跃,然而随即却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
此刻他们已经来到了门外,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夜色中沉睡的街市。

 

“你就是陈长生?”

也照亮了对面一个通体身着黑色的男人。

 

这一瞬间,长生蓦地感到秋山君的手臂开始狠狠颤抖,仿佛正受到极大的威胁,可他还是屏气凝神,迅速调节了体内的真元。

“秋山家的男人,别紧张,这次圣后只派了我一个人。”

 

“啧。”只听秋山君砸了咂舌,长生就感到事态一定不好,然而他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,想要开口竟发现自己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。
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

 

“别怕,陈长生,圣后专门命令了我必须安然无恙地将您带回去……”黑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他们,逼的两人直向后退,“至于秋山君……”

 

太奇怪了,对方为什么还不出手。陈长生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慌,他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天翻地覆,太阳穴传来缕缕鼓动的晕眩,他想到今晚离奇的梦魇,沉静下来希望能慢慢运功压下这些不适,神识却被某种力量禁锢了起来。

朦胧的视线中,长生看到黑衣男人举起了手,挡在自己身前的秋山君或许也和他一样被控制住了行动,迟迟没有出手的迹象。

他想上前拉住秋山君,最后还是被宛如潮水般涌来的黑暗吞没。

 

*

 

等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,陈长生发现自己好好的被盖着棉被躺着,然而却不是床上,也不是在屋里,周围微微晃动的感觉告诉他,此时他应该是在某辆马车中。

意外的是,除了嘴唇有些干涩之外,其他的身体机能都很好。

 

“秋山君……”

这里的空间很大,大到能让长生完全躺下之外,身边还能坐上好几个人,秋山君就坐在那里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直到看见陈长生醒来之后,才对他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,坐到他身边,见少年想要起身,立即将他按了回去。

“还是先躺着吧,你睡了有三天,什么也没有吃,身体实际上还是很虚的。”

“三天……?”长生有些吃惊,他方才以为最多也只过了半天,“那我的孩子……”

“你的孩子没事,他给你喂了丹药。”

 

所谓的“他”,陈长生自然猜得到是那晚突然出现他们面前的黑衣男人。

“他到底是谁?”

“那人算是圣后手下的一个王牌,名叫林鸠,和天凉王破是同一辈的人物,他之前曾经在魔族手底下拜过师,后来才被圣后召回,所以遭人忌讳,知道的人也不多……圣后请他出手,怕也是铁了心要将我们带回去,又实在没别的办法了。”

 

“这么说……我们已经在回神都的路上了?”少年望向窗外大亮的天色,三天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们远离江南了。

“车程很快……恐怕不出一天就可以到达神都了。”秋山君说出这句话时,深深地低下了头,“这都……该怪我。”

 

陈长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回答他,他的心情也很复杂,但他非常庆幸秋山君没有硬出手去抵抗,这样的人物显然与他们不属于同一个阶级,贸然出手的话他们可能就不会两人都平平安安的在这里了。

至少他们都安然无恙,谁也没有受伤,至于回到神都之后如何行事,可以再做打算。哪怕再被带到圣后面前问罪,这次,他也不是一个人。

少年这么想着,将手伸出被子悄悄用手指勾住男人的衣袖,像是在安慰他。

 

*

 

一切好像从一开始就被设计好了一样,长生刚好在抵达神都的前一天醒来,隔天马车就直接驶入了宫中,他们被林鸠毫无招架之力地带到圣后面前。

大殿中等待他们的只有圣后和周通二人,周通还是那副看上去阴阳怪气的表情,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到朝堂台阶前。

 

背对着众人的圣后转过身来,却像是没有看见陈长生一般,直接将视线对准了秋山君,那眼神完全没有从前看待未来国之栋梁的温和,但又甚至连过多的指责成分也没有,而几乎是纯粹犀利的冰冷。

陈长生注意到身边的男人有些微妙的情绪变化,从踏进大殿的那一刻,秋山君就似乎十分揣揣不安,他知道对方一定在为很多事情担心,反倒是长生自己,进过两次周狱之后,已经对这里毫无畏惧了。

可能他需要担心的,就只有自己腹中的孩子吧。

 

“秋山君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私自挟走犯人,”天海圣后还是如同先前审问每一个犯人一样,声音铿锵有力,仪态威严不失风度,“你是受人指使……还是早就计划好了这场闹剧?”

一语毕,秋山君沉默不语。

 

陈长生见秋山没有说话,以为那人一时不知所云,便想自己为其开脱,只是话还没说出口,就听见圣后冷笑了一声,继续说道:“呵,一件一件事来,先来解释解释你身上的魔气是怎么回事。”

一语出,长生吃惊地看着秋山君,周通摇着头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,殿内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个僵直地站在原地低着头的男人。

 

随后秋山君悄悄地与长生对视了一眼,那眼神中传递了一丝懦弱和胆怯,可他依旧没有说话。

“朕之所以请林鸠出山去寻找你们,也是因为除了黑袍之外只有他能控制人体内的魔气……只是我没想到,原先只打算控制陈长生的手段,竟然,连同秋山君也能一起生效……所以,秋山君,你体内的魔气又是怎么回事?莫非这难道还是陈长生将之强加于你的?”

 

“不、不……不是的!”

“秋山君……?”

虽说在之前陈长生是对秋山君有过怀疑,隐隐约约感觉是有人在陷害自己,但那是他以为那只是秋山君只是单纯地看自己不痛快,才利用了刚好检测出的魔气借口,却没想到秋山君自己的体内也带有魔气。

如果不与他一样是遭人陷害,那难道秋山君才是魔族真正奸细吗?

这么一来,从头到尾都在诬陷他的不也是……

 

“既然如此……那就是你分明知道自己的体内有魔气,却诬陷了陈长生,”面对圣后咄咄逼人的问词,秋山君再次沉默了,“所以你,就是那个魔族奸细?”

“殿下,这件事恐怕还有些蹊跷,请殿下明察。”说着,长生推了秋山君一把,“秋山君,你就没有……别的要说的了?”

 

男人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陈长生,这是他自己一步步埋下的种子,从两月前在周园开始,到今天慢慢长成了毒果。

秋山君张着嘴微微颤抖,却一个字也表达不出。

他心中愧疚的毒果就像体内的魔气一般,此刻正疯狂生长着,攀住脆弱的神经。

 

“够了,传,秋山君擅自挟走犯人,同时还有通奸和诬陷同僚的嫌疑,暂且打入周狱。”圣后平静地下令道,随后再没有看秋山君一眼。

这一次陈长生没有再出声或是阻止,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秋山君被周通和走进来的侍卫带走。

 

少年非常的失望,明明都已经冷静下来想要开始寻找对策了,可唯一的希冀却被男人自己给打破了。

长生的心里难受至极了,甚至感到无法呼吸,就连圣后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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